第九章 鏖战·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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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叻和大啲是怎么引发校尉和巡查官互相指责、互相伤害的，咱们暂且不题，单表于成。在初一班的妖怪跟大叻兄妹做殊死搏杀的时候，有些人在替他们岁月静好，于成就是其中之一。于成来社团办公室的路上遇见洪午、范今天板着脸向西走，三人也没打招呼。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，在学校里面一天能见好几次，见面无言才是常态，直到毕业以后，在外界见面才可解锁同窗之谊，一边喝酒一边吹牛，忆往昔峥嵘岁月稠。略有些扯远了。于成掀开《铁版神数》的扉页，记下自己哪年哪月哪日在什么地点得到的这本书，开始看书领悟。这本书通篇用的简体字，毕竟是其他穿越者写的，于成用加了黑墨水的钢笔以楷书批注，希望等自己融汇贯通以后，以便能卖远超二十两的钱。这玩意儿跟古董一样，越有年代感越好出售，要是刚在打印机上拿下来的，说不定还没人要。经过一下午的领悟，于成意识到了一件别人可能一辈子都认识不到的事。即：“想”的碎片可以影响到过去的人。举个例子，于成在两点钟将骰子掷进骰盅里，给自己立下三点钟才能看的规定，并真实执行。那么，三点钟的于成知道了骰子点数的大小，这个时间点的想法居然以加密的方式能够影响两点钟的于成，甚至影响昨天的于成。并且这个影响并不局限于自己对自己。也就说，十年后的某个大能，比如说太上老君吧，他看到了于成死的挺惨，并在大脑产生了“想”的状态，那么今天的于成甚至有可能根据未来的道德天尊的“想”，来逃避死亡，退而求次也能让自己死的不那么惨。把“想”换成佛门所说的“念”也行，都是一回事。这不是蝴蝶效应，而是因果律的实际操作与应用，用人话说，此等属于占卜的范畴。于成有了一起眩晕感，觉得玄之又玄、妙之又妙。原来于成穿越以后，按照原主的记忆碎片修炼一直不得其意，通俗来说于成虽然有记忆，但没有原主化形时的感悟。直到今天贯彻了这种“飘飘欲仙”的感受，才能继续迈向下一步。想通此节，于成给自己卜了一卦，什么“卦不可算尽，畏天道无常”都是虚的，有大佬说过“我命油我不油天”，天气预报不提提远的，给泾河龙王算卦的袁守城天天泄露天机，依然活蹦乱跳。说白了在路边摆摊的卦者被高空坠物砸了，还是道行不够，脑袋不硬嘴硬。于成在卦象上得到了一个模糊的结果，他放下写着解卦口诀的书说道：“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……嗯，变得快结束了，蜘蛛精也快死了。”

这一刻，夕阳正好。巡查官押解了大叻和大啲兄妹。洪午和范今天被巡查官拉走做口供，他俩都没动手，原因无他，作为武道家二人可以接受1V1或者2V2，让他俩像小卡拉米似的一起上，二人做不出来。尽管洪、范看到高手也很兴奋，但那天的情况实在不允许他们下战书。几个校尉领着手下的大兵清理现场、修复损毁。燕云十六中的军队还做施工队的活吗？是的，他们做。反正这些人领着军饷，闲着也是闲着，下点力又不会死人，不比上战场好？三天以后，泥瓦匠重新给餐厅的内饰装好，校尉施法通风散尽血腥味，西餐厅才再次对外开放。于成走进餐厅，根据新补全的圆圈状施工痕迹推演战斗时的惨烈场景。“这个被掼在地上留下了印儿，这个被搡了一下，麻烦让让，这块地板是刚换的，面积不大应该是踩碎的，那边的墙有裂痕应该是承重柱被撞击过。”

于成边说边走，不小心踩到了某人的jiojio。于成被吓了一跳，他下意识说道：“说对不起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

被踩到脚的人说。于成和另一个人面面相觑，二人没有见过却如此眼熟，甚至还隐隐有个亲切感。就像王八看绿豆……这个比喻不好，暂时这么用吧。“你不是那个！”

被踩脚的人惊讶地指着于成说，“那个谁来着。”

“我叫于成。”

“我叫孙小川。”

“孙笑川……小川……川……”于成脑子里闪过一道光，这个人，他果然没见过，“川哥。”

那这个人跟于成认识吗？他认识于成，于成不认识小川。开学那天，于成坐着大火兔看着洪午与范今天对喷时，孙小川也在笑嘻嘻地看他们。由于当时于成散发出的力量感，所以他对于成也有蛮深的印象。更何况“每天掏粪的穿越者于成”在校园里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。孙小川道：“承蒙你叫我一声川哥，放学后我请你去网吧开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