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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败了，可是要经受惩罚的。
低沉的话语回响，一根晶莹饱满的指节便点触在了空涅道子的额前，一粒道种就此扎根种下，深埋进了他的体内。
一瞬间的恍惚，空涅道子仿佛聆听到了一种道音，在齐诵万物有灵，在演绎太上八十一化，浩瀚无穷，与自己的金身、法相与道果共鸣。
“你这样的好素材，我可不忍心灭杀，应当好好留着培育，自你身上将这大空涅真义感悟，而后再去空涅进化路走上一遭，你不是一直期望能够兼具两大进化文明的底蕴与力量吗。
我很慈悲，让你能见到那样的一天，可惜人选却不是你，而是我，呵呵呵。”
向宇飞面露笑意，不涉及生死之争，护道人自然不会显化干扰，更不用说是自己与空涅这特殊的身份之争了，本就会展开，而今高下分明，主次已定，自是不会有人再不长眼。
种子生根发芽血肉间，带来别样的感触，众人见状不由面露异色，没想到空涅道子败的这么快，也没想到万灵道子会用这样的手段。
“我败了。”
半响，空涅道子幽幽一叹，输的很无力，先前公平一战便吃了亏，有些不敌，而今再见面，已是落后三绝的差距，还有什么好说？
体内，那股异力的入侵并未威胁到什么，只是在临摹他的真义，榨取他的感悟与道痕，是秩序的交织，是规则的衍生，与道共生。
“作为战败者，你应该上贡了，赤条条的来挑战，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。”
向宇飞淡淡一笑，却不准备就这么收手。
要真叫他就这么走出去了，岂不是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嚷嚷几句就挑战了？
“一些异土与奇物都在突破时消耗过了，你若真有念头，便将这些拿去好了，在那座古殿周围所收集。”
空涅道子面无表情，抬手一划间出现了空间裂隙，内里显露出一片晶莹的纯白水泽来。
细细望去，不过巴掌大而已，却给人一种如面泽国、水世界的奇妙感触，更有丝丝缕缕的先天祖气在其上蒸腾缭绕。
“开辟真水，也唤作太一真水的分支，这可是好东西，也只有在轮回路这样的特殊区域内，才能见到留存了。”
金蚕神子目光一亮，这可是上等的造化，空涅道子倒是运道不浅，随随便便都能收集到这样的造化来。
那可是开辟真水，天下水之母，诞生在开天辟地前，很难收集到点滴，被誉为超越混元级的物质，乃是大宇、究极级别的神珍。
“好，很好，非常之好，这些东西我就收下了。”
向宇飞满意的将真水收起，面露温和笑意，开始参悟起空涅真义来，当初登基道子时，这一脉便送来过一枚大寂灭真种，此时两者相互呼应，正彼此印证，为向宇飞呈现出一幕幕瑰丽画卷。
空空如也、清净涅槃，毁灭尽头照见新生，这便是空涅最朴素的真义，大道至简，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的修饰，只是从这简略的精义中领悟到更多的东西，方方面面，包罗万象。
大清净、大自在、大破灭、大涅槃、大新生！
隐约之间，禅唱道喝回响，像是照见了一尊先天魔神的历程，降生而修行，参禅而入佛，涅槃而新生，再入道，开创出空涅之路，极尽升华。
“世上有传闻，一直都有两种说法，空涅进化路之祖为大界破灭时诞生的魔神，入佛门参禅后领悟了涅槃真义，而后参悟玄门正法而开辟新路；第二种说法就是，其为万灵路之祖转世，或为万灵路之祖前世，因为两条进化路在某些方面而言实在太契合了，就像阴阳演混沌一般。”
智浅佛子低语，道出了一桩隐秘。
但两条路真正的面貌与伊始，已是无人能知晓了，太过久远，甚至都不是这一纪元的产物。
“他之悟性，竟如此妖孽与恐怖吗。”
空涅道子无言，在战力、境界与修行速度上被碾压就算了，就连悟性也被甩出了‘十万八千里’般的遥远，实在有些打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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